北藝大文化資源學院與傳統藝術研究中心於去年 12 月 18 日共同舉辦講座,邀請到荷蘭亞洲研究中心主任 Philippe Peycam 博士擔任主講,他以「從吳哥遺址到澳門:界定透過文化為地方培力的全球策略 」為題,分享及介紹聯合國教科文組織(UNESCO)在吳哥遺址、柬埔寨網羅人才的情況,並試圖描述高棉研究中心和亞洲研究中心在柬埔寨、印尼、臺灣和澳門,地方與國際組織合作所形成「市民社會」的可能模型。
Peycam 主任提到,他在柬埔寨的十年中,必須建立起一個同時具有國際性研究基礎,又須具備地方公民培力的組織,但在柬埔寨這樣一個經歷長期內戰的地方,受過教育的知識份子不是死於戰亂就是流亡海外。因此,身為一個外國人進入柬埔寨,並要成立一個國際和地方合作的組織,所面臨最大的困難就是地方沒有足夠的人來參與這樣的過程。
他進一步說明,UNESCO 為政府組織,基本上反映的是政府的意志。以吳哥窟為例,它作為世界遺址的證明文件,乃由法文寫成;此外,柬埔寨國旗上有吳哥窟的剪影,是世界上唯一一面有考古遺址的國旗。
而 1990 年起,日本採取一個積極文化外交的策略,當時適逢美國退出 UNESCO,日本就以吳哥窟為跳板,捐了許多經費,以重建東南亞名聲。此外,也以此為前提,與法國及 UNESCO,共同成立國際和柬埔寨人共同參與管理吳哥的平台組織 ICC(International Coordinating Committee)。
其中,會議主席是以法、日大使作為代表,UNESCO的專家學者都是同一批人,和法、日兩國關係良好,另也包含法、日、中、印、泰等專家代表,而最外圍才是柬埔寨人;該會議以法語進行,偶而用英文,但從未用柬埔寨語進行。但嚴格來說,當地人民的參與及影響,十分有限。
而現今的法、日政府,也把柬埔寨的 ICC 模型視為國際遺址保存的成功典範,更把這樣的模型推到其他戰後國家中,例如伊拉克和阿富汗。
此外,由於吳哥遺址面積十分龐大,非一個團隊所能修復,所以 ICC 就同意各國團隊進入這片地方,到了當地就會發現有很多旗幟,以此來代表不同國家的功勞與表徵。
Peycam 主任認為,文化遺產充滿多面性,同時也充滿許多衝突,需要從不同角度去討論,因為「認同」是從不斷辯論的過程中演繹成型的。相對地,在不同的國家,也有不同的發展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