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北藝大的校園中,你是否經常看見一位身材高挑、紮著一頭長長馬尾的外籍老師,他就是任教於舞蹈學院的芭蕾舞蹈大師,人人都稱他 “比爾” (Bill)的美籍教師--霍華‧拉克 (Howard W. Lark)。也許你不知道,他可算是學校中相當資深的外籍教師之一,融入台灣生活之多,絕對出乎你的想像。在這學期結束,他即將再度返美,卸下舞蹈學院專任教師一職。在此,除了表達對他最深的祝福外,比爾老師也道出了這些日子對師生們的感念與他的心情……
二度返台 培育優秀舞蹈人才
來自美國加州Sacramento的比爾老師說到,在他的舞蹈職業生涯中,他旅居過許多國家,先後曾服務於美國傑佛瑞芭蕾舞團(Robert Joffery Ballet)、美國內華達舞團、美國聖塔曼多舞團、瑞士日內瓦芭蕾舞團(the Ballet Du Grand Theatre de Geneve)、加拿大溫尼佩格芭蕾舞團(The Royal Winnipeg Ballet)等,期間擔任過首席舞者或是藝術總監,長達二十餘年,而這份傲人的資歷,讓他受到當時舞蹈系系主任,已故舞蹈家羅曼菲老師的重視,應邀前來北藝大任職。他提到,第一次任教於北藝大是在1992年,而這一停留,就是八年,直到2000年,因為父母年事已高需要照顧,所以他決定要回到美國,這一別,再度回到北藝大,已是2006年。他有感而發地表示,重遊舊地,景物依舊,但人事已非,看到的是許多的改變與不變。
一天不練舞 你自己知道
兩天不練舞 你的同伴會知道
三天不練舞 全世界都會知道
對於學舞的人,不斷地練習當然是不二法門。比爾老師強調,「肌肉的記憶是十分短暫的,若你一旦不使用它,它就會很快消失不見 ! 」。他同時引用芭蕾舞界常說的話:「如果你一天不練舞,你自己很清楚知道;如果你兩天不練舞,你身邊的同伴會知道;如果你三天不練舞,全世界都會知道。」他認為,要成為一個專業舞者,最需要的是-熱情。他說到,身為一個舞者,應該在進教室之前就做好準備,不論是上課的準備或是排練的準備;而不是到前一分鐘才進教室,心神身體不協調下的結果,就是增加了受傷的機會。而上課的時候,則要把握住每個組合的練習,要知道芭蕾課的第一個組合,不是用來暖身的,是已經進入訓練自己肌肉的程序了。扎實穩固的技巧訓練,就是最好的〝工具〞來加入情感去詮釋舞作。人生亦同,做任何事之前,不論是身或心都要做好準備,才不會浪費時間,而且才有機會在該領域中發光發亮。他強調,學舞的同學,對自己的期許,除了要有隨時隨地都準備充分之外,他更希望,在踏入社會後,找到的不僅是一份舞者的工作,而是要致力成為當中的佼佼者。
他提到自己過往的經驗,有一年溫妮佩格舞團要上演《綠桌》(The Green Table),排練指導放棄了原先的兩位首席,挑上他為該作主角。那是他由舞團群舞者當中,第一次晉升為獨舞者的機會。「排練指導覺得我比較可以表現出那角色的感覺。」比爾老師幽幽地回憶說:「舞作中沒有太難的技巧,但我給他第一眼的感覺,就讓我被選上了。」他認為每個人都會從這個世界當中,看到些什麼、得到些什麼。而編舞者就是要把這些生命的經驗,轉化成為舞蹈語彙。也因此編舞者不會永遠被侷限在同一種動作模式當中,因為每個階段所體會到的生命都是不一樣的。編舞者跟舞者工作的時候,還要會觀察舞者,要懂得如何把舞者放在在適當的位置、角色。排練當中,也要知道舞者的能力在哪裡,進步的空間和潛力有多少。「在這學期排練當中,我有幾次提早結束排練的,那是因為看到舞者臉上的神情,你就知道他們再練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;如果仍不停止排練,只會讓舞者受傷。」他如是說著。
此外,比爾老師在編排舞作的時候,常以喜劇的方式呈現題材,原因在於他認為每個人每天都必須要承受不同的生活壓力,而多數的觀眾花錢買票進入劇場,是期待能在生活極大的壓力中獲得一、兩個小時的解脫,所以為了避免再度把觀眾帶入更負面的情緒,他比較期待能藉由作品帶給觀眾歡欣愉悅的感覺。
利用閒暇之餘 體驗台灣道地生活
每逢休假日,比爾老師最愛的就是到處去參觀跟逛逛,除了利用大眾運輸交通工具之外,就是騎機車去兜兜風。他表示,在台灣這段期間,他四處去旅行,也認識了許多的人,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台灣人那份濃濃人情味,讓他所到之處都能感受到當地人的友善與熱情。
比爾老師提到,最近他參訪了位於台北市區的「林柳新紀念偶戲博物館」,有幸碰見駐館偶戲大師-陳錫煌師父,他並親自秀了一段傳統布袋戲,傳襲父親李天祿大師的好手技,精湛的演技,讓比爾老師大開眼界,也深刻體會了台灣布袋戲之美。而到廟裡靜坐、打禪,對他而言也是另一種的放鬆與文化的學習。
分離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作準備
在這個學期尾聲,比爾老師因為個人因素,將卸下專任教師一職,回到自己的故鄉。他說到,雖然很不捨,但未來也許在寒暑假的舞蹈營隊活動中,他仍會有機會再度回到這個熟悉的校園裡。他深深地祝福北藝大在邁入第25個年頭,校務蒸蒸日上,同學們也有更多更精湛的成果呈現。他同時也提醒每位舞者們,在奮力舞蹈之餘,別忘了在動作間找到喘息的機會。發生失誤時,不要讓緊張的〝自己〞出現在舞台上,趕緊抽離自己想著下一個Steps,記住! 還要-微笑。